LloydV

[OW][R76]青紫-(1)+(2)

爱情来临的一刻真是要命

發音練習專用小房間:

*一块小甜饼


Summary:莱耶斯是一名地下拳击手,与黑帮有着复杂的关系。长时间的死亡拳击比赛使得他的身体每况日下,他的私人医生安娜推荐他到一名物理治疗师处接受治疗。莱耶斯接受了这个建议,并在和那位治疗师的第一次接触中就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对方


嘿,多写了一章,就不另外发了




(1)


这个社会有很多见不得光的地方,有些人就在这种地方生存。


莱耶斯坐在聚光灯下,嗅着烟酒和大麻的气味,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。距离下一节对抗还剩下20秒时间,接下来他要在1分钟内将对方打趴在地,地下拳击赛不讲规则,不管用什么手段反正胜者为王,再下三滥的手段莱耶斯也遇到过,他的脾脏破裂过,骨头断过,在这个四方形的擂台上,他吐过无数口血,最后他都站起来了,这次也不会例外。


较量开始的刺耳哨声一响,观众们就发出了热烈的欢呼。


他们喜欢看这种拼上命的非法拳击赛,很多人赌上了他们的身家来感受冒险的刺激,台上挥出的每一拳都会让这些社会渣滓的肾上腺素飙升。


莱耶斯朝对手的头抡出了重重的一拳,直接把对方打翻在地,裁判伏在地上,倒数他拳击生涯中最后的10秒。莱耶斯没有留情,他知道用什么力道打在哪里是最好的选择,10秒过后,裁判抓住了他的右手高举起来,宣布他获得了今晚的胜利。


离开了擂台回到了休息室,莱耶斯解下了双手的拳套,坐在长椅上喘着粗气。


“我需要检查你的身体状况,加布里尔。”


作为莱耶斯的私人医生,安娜没有敲门就直接进了休息室。莱耶斯并不在意安娜总是擅作主张的行为,他们认识了足够长的时间,对对方都有足够的了解。


“你的旧伤变严重了。”


“给我打封闭吧,安娜。”


像是肌肉劳损这种毛病,除了打封闭针就没有什么能治疗的手段,除非莱耶斯决定从此不再打拳击,安娜知道这根本不切实际,莱耶斯靠着这个擂台活,也有很多人靠着莱耶斯的拼命而活。但是打封闭针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,莱耶斯的身体问题始终摆在那儿,止住了一时之痛只不过是自欺欺人,总有一天他会倒在什么地方的。


安娜不愿意见到这样的结局,她左右为难,很快就陷入了思考,良久后才终于作出了决定。


“加布里尔,我想有个人能帮助你。”她赶在莱耶斯回应她之前提出了条件,“但是你必须答应我,除了正常的治疗,其他时间不能打扰他。”


莱耶斯对安娜的担忧感到了不满,但没有将情绪外露出来。


“那人什么来头?”


“他是一位物理治疗师。”


莱耶斯知道安娜在顾虑什么。


地下擂台背后是帮派势力,能进来擂台的人背景多少都是不干净的,像莱耶斯这样的热门拳击手背后更加是代表了某一个强势的势力。这不是莱耶斯能选择和控制的,他踏上擂台的那一刻就身不由己,运气好的话下场不过是被警察逮捕再判个几年有期徒刑,运气不好可能哪天就死于势力斗争的枪口之下。莱耶斯懂得和那些“干净”的人划清界线,免得哪天就把无辜的第三人牵涉进来了。安娜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。她要将一个背景干净的人介绍给自己,他们还要保持很长时间的医生与病人的关系,也难免安娜会顾虑。


莱耶斯拿着安娜给他的名片,按着上面写的地址找到了一座平平无奇的公寓。


他按响了门铃,很快他就听到了咚咚咚的脚步声,然后门就开了。


“我找莫里森医生。”


“我就是,”对方礼节性地伸出了手,“你好。”


对方的个头和自己差不多,在家里穿着宽松的T恤,白晃晃的手臂裸露在外,从握手的力道能感受得到他经常锻炼,但这种程度和职业拳击手的莱耶斯比起来不值一提。莱耶斯不好判断对方的年龄,单从相貌来看,他还是青年的长相,但那一头扎眼的白发和那张脸真的格格不入。


“进来吧。”


在莫里森转过身去之前,莱耶斯留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。很普通的一枚戒指,甚至已经看不见光泽,他推测这位莫里森医生已经结婚,但当他跟着莫里森来到客厅之后,又对自己的推断产生了怀疑。


莫里森的客厅空旷得可怕,甚至连电视也没有,更没有摆放什么多余的装饰品。如果他已婚拥有了自己的家庭,那至少应该会摆一张家庭照在客厅,但这个空间根本没有除了莫里森以外还存在其他人的迹象。


莫里森拉开了一张工作床,在上面铺上了软垫。


“脱下衣服躺上来吧。”


安娜说莫里森是一位出色的物理治疗师,一直在为一家有名的私立医院工作。她知道莱耶斯没法好好去医院,所以让他直接到莫里森的家里去。


他不知道安娜向对方说了多少关于自己的事,目前看来莫里森对自己的态度都非常淡定,保持了礼貌和疏远。


莫里森脱下了他的戒指,手放在了莱耶斯的背上。


他的手非常漂亮,修长有力,没有伤痕,和莱耶斯长期打拳击的伤痕累累的手截然不同。一开始莫里森的手在莱耶斯的后背轻轻摸索,似乎要将每一块肌肉都抚摸一遍,以便检查他的肌肉状况。不可否认,这种一种非常奇妙的触感,有点痒,像是在调情,撩得莱耶斯有些心猿意马。他有点享受这样温柔的抚摸,力道把控得刚好,手还是暖的。


不知道为什么,莱耶斯的大脑里开始冒出了一些桃色幻想。那双手实在太过奇妙了,如果这一双能握住他身体某一个隐蔽部位,说不定能带给他更大的欢愉。


还没等莱耶斯享受够,莫里森的手就突然停了下来,他用礼貌得显疏远的语气说道:“接下来会有点痛。”


很显然莱耶斯并不将莫里森的警告当一回事,更剧烈的痛楚他都在擂台上承受过,甚至从来没因为痛而倒下,莫里森的力道绝对做不到拳击时带来的程度。但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,一阵钻心裂骨的钝痛几乎让他昏厥过去,那样的痛是顺着神经像把尖刀一样刺到大脑的,莱耶斯之前从来没经历过,他倒吸了一口气,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。


“请忍耐一下,如果真的太痛了可以叫出来。”


怎么可能叫出来?莱耶斯在心里狠狠地说。


莫里森的双手一下子变成了露出真面目的海妖塞壬,先用美妙的歌声和妖娆的身姿吸引自己进入圈套,然后转脸就露出了狰狞的表情。


莱耶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一个半小时的。


莫里森不会用纯粹的蛮力来按压他的肌肉,他下手非常有技巧,每次都正中他的要害处,他现在全身的肌肉都像从沉睡中复苏了一样,血液快速奔流而过,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,而刻骨的痛也只是一瞬间,莫里森的手离开了他的肌肉之后,他就再也没有痛感了。


“这次治疗结束了,莱耶斯先生。”


莱耶斯从软垫上起来,他流的汗沾湿了软垫一大片。


莫里森将戒指重新戴回自己的手上,然后拿起笔在一个笔记本上写了什么。


他应该还有其他病人,这是他作记录用的本子。不知道为什么,莱耶斯非常在意这件事,想到莫里森那双手还要去碰更多陌生人,他就有点不高兴,但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。


“我们需要约下次治疗的时间,你什么时候有空?”


莫里森从笔记本上抬起头,视线对上莱耶斯的双眼。


“你建议的周期是多久?”


“以你目前的状况,我认为三天需要进行一次物理治疗,情况有所好转之后可以延长至一个礼拜一次。”


莫里森的回答非常公式化,但莱耶斯听起来就觉得有点别有意味。


三天见一次似乎还不算太糟。


约定好下次物理治疗的时间之后,莫里森就送他出门了。等莫里森将住所的门关上,他们彻底隔开了之后,莱耶斯才如梦初醒。


哦,该死的,莱耶斯狠狠地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。


他知道这他妈是什么感觉了。


爱情来临的一刻真是要命。




(2)


莫里森有着非常规律的生活,不熬夜,每天晨跑,就连一日三餐都是自制的,为的就是能确保营养和控制热量。在私立医院的工作并不忙碌,他一个礼拜能享受两天的轮休,性格随和的他和同事病人都非常相处得来。如果非要说莫里森有什么缺点,那就是不爱笑。即使不笑,他也不是一张苦大仇深的脸,该怎么说呢,他脸上平静的表情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告诉别人“不要太接近我”,浪漫点说,莫里森是一朵带刺的玫瑰。


莱耶斯现在就在远远地观赏这朵“玫瑰”。


莫里森推着超市购物车在冰柜前,拿起了一块冰鲜肉排,认真地看商品的标签,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视线。


莱耶斯很想上去装作偶遇,但是他还没忘记安娜给他的警告。


该醒醒了,加布里尔·莱耶斯,你和杰克·莫里森根本没戏。


向来是理智派的莱耶斯认为自己很快就会放弃了,爱情的感觉不外如是,他不是二十岁出头的愣头青,也不是毫无恋爱经验的傻大个,现实给他的重担足以让他从爱情幻想的蜜糖罐里清醒过来,如果实在醒不过来,那他也可以给自己的喉咙灌一瓶辣椒水。


嘿,杰克·莫里森的无名指上可戴着一枚戒指,他早就心有所属了。


莱耶斯难受得像是脚上绑上铁锚沉到深海里。他等莫里森离开了冰柜之后,走上去拿起莫里森刚才看过的那块冰鲜肉排,然后去柜台排队结账。


除了恋爱,他还有他的生活。


“你今晚的状态不太好,加布里尔。”结束了第一场比赛之后,安娜拉他下擂台,语气严肃地说。


后面还有两场比赛,安娜却不能保证莱耶斯能专心应付。


“这不像你的作风,发生什么了?”


安娜不能让这样的莱耶斯继续站在擂台上,这样实在太危险了,莱耶斯的心长了翅膀,随时都会飞出去。


“我没事,我能继续。”


“你觉得我会相信?”


莱耶斯用毛巾抹了把脸,“我不能退赛。”


“那你就给我打起精神来,这可是一个死亡擂台。”


莱耶斯从来都不会打死他的对手,可这不代表他的对手会对他同样这么仁慈,这种事万一真的发生了,在台下的安娜什么也做不了。


一声哨响,第二场比赛开始了。


刚一开始,莱耶斯的下腹就结结实实地挨了重重的一拳。


换做平时,这样的攻击绝对不会碰到他的,在场的观众都意外发生在他身上的失误,失控的尖叫声一瞬间此起彼伏。


接着一连串的攻击就像雨点一样袭来,对方很清楚莱耶斯的旧伤都在哪里,每一下都保证打在了他的伤口上,这样可以延长比赛的时间和增加观赏性。那些观众喜欢看的其实也不过是这样血腥的对局,从无败绩的莱耶斯突然被人压倒性地攻击,让那些人渣们都雀跃了起来。


结实的一拳狠狠地打在莱耶斯的脸颊上,将他击倒在地,裁判立即就开始最后的倒数。


身体砸到地上的时候莱耶斯懵了一下,等到裁判的倒数声传到他的耳边,他才彻底清醒过来。


操,都什么事。


对方以为自己已经胜利了,即使10秒还没数完,但他有自信在刚才一连串的攻击之后,没有人能站得起来。


他低估了加布里尔·莱耶斯这个人的韧性。


莱耶斯双手撑在地上一用力就站了起来,沉浸在胜利的喜悦的对手还没反应过来,莱耶斯的拳头就直冲上他的脸。


这一下反击毫无轻重,直接将对手撂翻在地。


莱耶斯喘着粗气,本来是准备着迎接对方站起来后的反击的,但地上蔓延出来的血突然让他失了神。


不,他应该有控制好力道的。


裁判倒数了10秒,确认对方彻底没了反应,然后如往常一样宣布了莱耶斯的胜利。


观众席爆发了史无前例热烈的欢呼声。


安娜几乎是扑上了台,身为医生的她很清楚刚才莱耶斯的对手受到了什么样子的攻击,那一拳几乎打得他的眼球从眼眶飞脱开去,莱耶斯从来不是一个会下狠手的人,安娜不知道莱耶斯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她只知道这样的莱耶斯绝对不是平时的那个他。


“你该下台了,加布里尔。”


她从来没用过这么严厉的语气对莱耶斯说话,这是第一次。


莱耶斯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想象,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那个死亡擂台的,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就看见了安娜要吃人的眼神。


“有很多人死在了那个擂台上,”安娜说,“但对他们行刑的人不该是你,加布里尔。”


莱耶斯将头埋在了双手之间。


安娜叹了一口气,“你需要一个休假。”


“但你知道我不可能休息。”


刚才那一拳挑逗起了在场所有观众的兴致,他们观看地下拳击为的就是看生与死的瞬间,莱耶斯满足了他们,既然如此,他们就不会轻易放莱耶斯离开。


“我会帮你想办法的。”


“安娜,”他终于移开了自己双手,直视安娜的眼睛,“我已经离不开这个圈子了。”


莱耶斯一直都过得非常煎熬,但以前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,现在不一样了,他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,但这时候他半个身子已经没入到泥潭里。


按照约定,他又来到了莫里森的公寓前。


来开门的莫里森看上去和三天前没什么区别,原本莱耶斯是这样认为的,直到他无意中留意到了莫里森颈窝处有一片青紫色的瘀痕。


“怎么了?”莫里森问了在发愣的莱耶斯一句。


回过神来的莱耶斯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

和上次一样,莫里森拉开了工作床,让莱耶斯脱了上衣躺上去。连续三晚的比赛让莱耶斯的身体新添了不少伤痕,斑斑驳驳的,让莫里森在下手之前有些迟疑。


莱耶斯一直等着莫里森那双手,结果等了半天只等到了他一句话。


“如果你不停下你的工作,我的治疗将不会起到任何作用,莱耶斯先生。”


“这不是你该管的事,医生。”


莱耶斯的心情不太好,莫里森踩到他的痛脚了,他难以忍受。


莫里森的手始终没有按照预期的那样落在莱耶斯的背上。


“你该去医院而不是来找我,莱耶斯先生。”


莫里森迟迟没有动作彻底消磨光了莱耶斯的耐心,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,混乱不堪的思绪更加使他烦躁不已。操,都是因为杰克·莫里森他才会变成这样的,这个人还一脸冷淡地对自己,因为他们仅仅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?是啊,他们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,加上这次,不算之前莱耶斯偷偷跟踪莫里森那些破事,他们这才第二次正式见面,那么杰克·莫里森这个人凭什么对他热情呢?现在可好了,别说要热情了,莫里森巴不得赶紧赶他走。


莱耶斯气冲冲地起了身,随手抓起自己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就往门口走。


这地方真的不能待了,他妈的。


“莱耶斯先生。”


莫里森一把拉住了莱耶斯的手,他的力道不算大,但也阻止了莱耶斯要继续往前的冲劲。


“干嘛?”


“你要去哪里?”


哦,杰克·莫里森这个人真是卑鄙,事到如今了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

“你不是叫我上医院吗?”


“是这样没错,”莫里森那双蓝色的眼睛亮晶晶,莱耶斯没能从里面读出他的心思,“但不是现在啊。”


“你需要冷静。”


“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?”


“你是我的病人,我需要对你负责。”


莱耶斯突然反手抓住了莫里森的手腕,恶狠狠地说:“那我现在告诉你,我他妈就没把你当医生看。”


莫里森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,他说:“我并不介……”


剩下的音节突然被堵上了。


莱耶斯捏住莫里森的脸颊,狠狠地亲了上去,舌头强行掰开了对方的嘴唇伸进了口腔,然后和对方的舌头交缠起来。


莫里森反应激烈,双手立即就挣扎起来,但他完全不是莱耶斯的对手。


毕竟加布里尔·莱耶斯可是一名职业拳击手。


等到莱耶斯满足地放开莫里森,莫里森的嘴唇早就被亲到通红了。


“你……!”


“我现在就告诉你,我喜欢你,杰克·莫里森,喜欢到想上你的那种喜欢。”


莱耶斯觉得自己像嗑了药一样兴奋。


他还真的说出来了,对着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,哦,上帝,对方还是一个戴着结婚戒指的男人,这是在演什么荒诞喜剧吗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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